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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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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2)

一臉的向往和憧憬,“這實在是太過於神奇了,但願老衲能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

蘇君璃聽到,心狂喜起來。

淩千月找到了一顆,再加上德惠大師的一顆,那她豈不是剛好湊夠了七顆天眼了?

時空之門,幾乎可以伸手觸摸了!

“大師,你在那邊等我,我準備過去,關於天眼的事情,我有事和德惠大師商量。”蘇君璃急迫的道。

“難道你有其他天眼的信息?”

“嗯。”蘇君璃也不再想瞞覺悟大師了,這些日子,他給了自己很多的幫助,並且,她能看出,覺悟大師是個心思純潔的人。

“那太好了,你快點過來吧。”

覺悟大師大喜。

掛了電話後,蘇君璃就把剛才和覺悟大師的對話重新的和大家說了一遍。

大家在為蘇雲霧那頑強不滅的靈魂和怨念感到汗然之際,又為找到最後一顆天眼而欣喜不已。

“媽媽,我們現在就去大藏寺吧。”阿紮伊搖著蘇君璃的手。

蘇君璃望著夜,剛才她一時情急,完全忘記夜是在待產之中呢,她又不舍得自己一個人離開,不能在他生產的時候待在他身邊。

阿紮伊的出生和成長,她沒有能在冷清風身邊看著,都已經是遺憾了,現在,是絕對不能讓夜陷入這樣的迷茫之中。

表面上,夜很勇敢,不怕沖鋒殺敵上戰場,但是,對於生孩子,心底卻懷有一種崇敬和未知的仿徨。

“君璃,不要擔心我,雖然我是身懷六甲,但身體並不差,可以坐飛機和運動的。”夜了解蘇君璃的心思,摸著肚子道,“我相信,我們的蘇夜和楚璃並不是那種脆弱的孩子。”

“君璃,我們可以包機,這樣的話,也就不怕別人看夜的目光異樣了。”冷清風道。

蘇君璃想了想,點點頭,那麽多人在一起,可以對夜照顧有加,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只要帶足生產的工具就是了。

冷清風包了一架到大藏寺去的飛機,眾人簡單的收拾行李,開始出發了。

夜一路上的狀態良好。

也許是因為吸收了無名大師魂魄靈力的天眼安撫著,這幾天胎兒相對來說比較安寧,夜的氣色也很不錯,飛機的顛簸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影響。

飛機來到藏邊,大家又買了兩輛越野車,開往大藏寺。

大藏寺所在的地方非常的偏僻,山路難走,眾人開了兩天才到山腳下,然後又爬了大半天,方爬到寺廟門口。

“阿彌陀佛,你們總算來了。”覺悟大師早就在門口等候著,看見他們,快步迎了上來,目光卻落在夜的身上。

蘇君璃沒有解釋,他也沒有問,兩人而是寒暄幾句,就進入寺廟裏面。

大藏寺的建築結構和其他普通寺廟不同,顯得更加的雄偉神秘,而且靈氣四溢。

難怪,在這寺廟裏會人才輩出。

她曾經聽覺悟大師說了,這裏出了很多靈力超人的高僧,在世上頗有名氣,德惠大師也是在國際上享負盛名的。

覺悟大師為她引見了德惠大師。

看到德惠大師,蘇君璃微微感到有點詫異,雖然他已經年老了,但是那面容,卻和楊德有幾分的相像。

“阿彌陀佛!”德惠大師看見了她,淡定的面容出現了微微的波動。

“大師,我看到你和我一位楊姓的朋友長得很相像,不知道是否和他有一定的淵源。”蘇君璃忍不住問。

德惠大師微微點頭,“老衲本姓楊,原住新江,曾經育有一子,喚楊德。”

“哦?”

蘇君璃大為驚詫。

原本以為他不過是楊德的本家而已,卻不料是楊德的父親。

“施主所認識的就是楊德?”德惠大師問。

蘇君璃點點頭,“他的兒子,也就是你的孫子,現在也隨行在這裏,不知道大師是否需要一見?”

“老衲已經出家,紅塵情緣已經斷絕,世間萬物皆是兒子孫子。”德惠淡淡的道。

“好的。”蘇君璃笑了笑。

“大師,我此次來這裏,是因為天眼。”蘇君璃開門見山的道,“之前我聽覺悟大師說了,你的法器拐杖上的珠子正是天眼,而我,已經尋到六顆天眼了,加上你的,那麽剛好是七顆了。”

德惠大師聽了,並沒有任何的詫異,點點頭,“老衲也就一直等著你來!”

“剛才大師看見我,微微感動詫異,為什麽呢?”蘇君璃問。

德惠大師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一個年歲悠久的銅盒。

看見那個銅盒,蘇君璃微微怔了怔,這不正是在周家祠堂所見到的那個銅盒嗎?

後來它之所以消失,那應該是因為被周子玉,也就是蘇雲霧拿走了。

“這個銅盒我曾經在周家祠堂見過。”蘇君璃對德惠大師道。

“這銅盒本來是楊家家傳之物,只是後來失蹤了,前些日子,老衲才從那怨念涙氣極重的女子手裏發現重獲,而裏面則有一幅畫像。”

德惠大師一邊說,一邊撥弄著銅盒上的機關。

哢嚓,機關破解,盒子打開。

他從裏面拿出一幅小小的卷軸,展在蘇君璃的面前。

果然,卷軸上畫的穿著大雍服裝的女子正是她現在的面容,這幅畫也和之前在蘇家楚家族譜上看見的那一半的畫是一樣的。

她把畫卷拿了過來,再看背面,背面是一座完整的山巒。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呀!

之前苦苦尋找各個族譜,最終比不上這一幅完整。

看來,楊家的祖先,也是自己的兒子無疑了。

德惠看見她一臉平靜,並沒有任何詫異,“難道施主早已經預料到了?”

蘇君璃搖頭,“不是,而是我之前遇見過。”

她把從蘇家楚家族譜上撕下來的那兩張紙遞給了德惠大師,“這兩張紙,是我從蘇家和楚家的族譜上發現的,上面也有我的畫像。”

德惠看了看,點點頭,“原來,命中註定天眼的主人正是女施主你。”

“大師,聽說你還從那女子手裏拿到同樣的圖紙和肚兜,請問能不能給我看看?”蘇君璃問。

“那是自然。”

德惠大師又打開一個錦盒,把裏面的小肚兜和一張紙拿了出來。

蘇君璃接過來看。

肚兜上真的刺繡著天眼所組成的北鬥七星圖案以及半截山峰,再把那慕容家族譜上的紙張用冷清風教她的特殊方法揭開上面的一層,露出了她畫像的一部分,以及山巒。

把三幅畫合在一起,正是銅盒裏的卷軸裏的山峰。

“大師,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玄機呢?”蘇君璃問。

“這山峰正是藏邊的聖女山。”德惠看著那地圖道,“也許,那是天眼之門所在。”

“什麽叫天眼之門?”

“雖然傳說收集完七顆天眼,擺成北鬥七星的圖案,就能有著神奇的靈力,就能穿梭時空,那應該是不可能的,老衲研究了好久,方得知有天眼之門之說,並且這個天門不是一般人所能打開的,必須得是女媧的後裔才能打開。”德惠大師望著蘇君璃道,“雖然你身上有著一定的神族氣息,但畢竟不是女媧的後裔,打不開天眼之門。”

女媧的後裔?

蘇君璃又想到了淩千月所說的那條小蛇,它不正是女媧和伏羲的兒子嗎?

“若是女媧的兒子呢?”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個世上,我們又該如何去尋找她的兒子?”德惠大師覺得她問得很荒唐。

“這個我也已經找到了,大師不必要擔憂。”蘇君璃笑著道。

德惠大師驚訝地張大了雙眼,也許是因為激動,嘴唇都微微哆嗦起來,難以置信地問蘇君璃,“你說的是真的?”

蘇君璃點點頭,“女媧的兒子是一條小蛇,是我從一塊毛料裏解出來的,現在正寄居在我的一個朋友體內,和他溶為一體,而我那個朋友,據說也是神族的後裔。”

“神族的後裔?”

德惠大師望著蘇君璃,“這個世間,還真有神族的存在?”

“這個我也就不清楚了,反正,既然有天眼的存在,那麽也就有女媧的存在,有女媧的話,也就意味著神族的存在。”蘇君璃笑著道。

德惠大師點點頭,“只是老衲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還真能碰見這些。”

“我也沒有想到。所以,大師,你手上那顆天眼……”她停頓著,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那天眼是人家大藏寺的鎮寺法器,她不大好意思直接的開聲問人家要。

“既然它找到主人了,老衲也自然樂意奉獻出來,只是老衲有個不請之情——”德惠大師也頓住不說話,語氣帶著幾分猶豫。

“說吧,若我能做得到的,必然會為大師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蘇君璃道。

“老衲很想目睹天眼開啟時空之神跡,不知道施主是否能讓老衲一飽眼福?”德惠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行。”蘇君璃爽快地點頭。

德惠大師不是外人,估計十有八九有著她的血統的,算是她的後人了。

德惠滿心歡喜,把那顆原來鑲嵌在法杖上的橙色天眼取了下來,遞給了蘇君璃,“請問施主其他那六顆天眼是否帶在身邊?”

“帶在身邊的只有五顆,還有一顆在神族的後裔身上,很快就拿回來了。”蘇君璃道。

“那能否給老衲看看?”德惠充滿期待的問。

“都在我的人的身上,我讓他們進來。”

蘇君璃把冷清風等人叫了進來,讓他們把天眼都拿出來。

看到眼前五顆盈亮透徹的天眼,德惠的雙目放出異彩來。

他小心翼翼地拈了其中一顆看了起來,“為什麽這天眼上有血絲的?而且,好像有生命的氣息一般。”

蘇君璃也就把無名大師的事情說了一次。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原來無名大師已經真正的仙逝了。”德惠大師閉上眼睛,念了好一陣超度經。

“大師是否認識無名大師?”

蘇君璃問。

德惠點點頭,“見過幾次,無名大師有著不滅不死之身,老衲還以為他會一直這樣,卻不料,終於如他所願仙去了。”

“大師,無名大師是不是神族?”

“不是,老衲曾經聽他說過,他是妖族,因此才不滅不死。”

“妖族?”

“他愛上了一個神族後裔的女子,兩個人生下了個孩子,但也許是上天懲罰了他,讓他那原本極其英俊不凡的面容一下子變得蒼老,如同六十多歲的老頭。而那神族的女子看見,大受刺激,把孩子丟在路上。”

聽到他如此的說,蘇君璃立馬想到了淩千月。

說不定淩千月就是那個孩子,而教主則是所謂的神族女子呢。

“那神族女子呢?”蘇君璃好奇的問。

“那女子因為所受的刺激太大,也就開始愛好男色,掠奪了大量的美男在身邊供奉她歡樂,而無名則開始像孤魂野鬼般在這個世上游蕩著,因為太過於痛苦了,想要死,也死不了。”

“這些事情,為什麽大師會知道這麽清楚?”蘇君璃很是疑惑的問。

“因為這些都是無名大師親口告訴我的!由於妖族本身的特質,在神族女子和他交尾的時候,就已經把身上所有神族氣息都轉到他的身上,而沾染上妖族的氣息。”

蘇君璃等人聽著這些,猶如聽到天方夜譚一般,個個都瞪大了雙眼。

“大師,這孩子呢?他到底在哪裏?”慕容長空開聲問。

“阿彌陀佛,這個老衲就不可得知了。”

“君璃,你說那孩子會不會是淩千月那家夥?”慕容長空轉臉問蘇君璃。

“我覺得應該是。因為從很多方面,他都符合這個故事。”蘇君璃點點頭。

“妖族和神族的孩子,嘖嘖,難怪那小蛇只選擇他的身子寄生,原來,我們的血液都不夠資格。”慕容長空道。

德惠大師眼尖,聽出他們話中有話,追問,“你們的意思是說,你們也找到他們的孩子了?”

“還不能確定,就是我剛才對你所說的那個神族後裔,而女媧的兒子則化身為一條有翅膀的小蛇寄居在他的體內,和他共生共存。”蘇君璃道。“共生共存?”德惠大師很是詫異。

蘇君璃點點頭。

“那真是神跡呀。”德惠大師感嘆道,“原來,那些傳說都是真的。”

“什麽傳說?”

“老衲曾經翻過神話古籍,說女媧和伏羲之子,當年因為貪玩,堵塞了水源,導致天下大旱了五年,民不聊生,女媧知道後,把他關進一塊玉牌裏面,封鎖在石頭裏,讓它反思,除非機緣巧合能遇到有緣人共生共存。”德惠大師道。

“大師,關於那個玉牌,是不是不僅僅只有一塊?”

“嗯,根據記載,玉牌是神族的象征,遺落人間應該有不少,只是老衲沒有福氣看到而已。”德惠大師一臉的向往道。

蘇君璃把自己脖頸間的黑色的玉牌掏了出來,遞給了德惠大師,“我也有一個,大師可以隨便看。”

德惠小心翼翼地把玉牌接了過來,仔細地察看著上面那特殊的圖案,眼裏因為激動而溢出了淚花,“阿彌陀佛,老衲真是有福了,死而無憾。”

蘇君璃笑了笑。

“這玉牌有什麽神力沒有?”德惠問。

“可以形成保護盾,刀槍不入。不過,也就只對我有效,其他人沒有效。”蘇君璃道。

“神族的玉牌,自然只有神族才能發揮功效。”德惠大師把玉牌遞回給她。

蘇君璃想到那個教主,她也有玉牌,而且起著迷幻的作用,這說明她也是神族後裔。

她越發的覺得,剛才德惠大師所說無名的故事,應該就是他們的故事了,淩千月就是他們的兒子了。

“大師,這聖女峰遠不遠?”蘇君璃問德惠。

“不遠,只是這聖女峰從來都不曾有人上去過,一般人一旦接近它一百米範圍內,就會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擋力,擋住不讓前進,因此,大家也就稱呼它為聖女峰。”德惠大師道,“現在老衲明白了,那應該是一座神山,只允許神族進入,並且能打開天眼之門的。”

“若是這樣的話,除了君璃和淩千月,我們都不能靠近了?”慕容長空在一旁很沮喪的道。

“這個老衲就不大清楚了,或許有神族的領路,一般人也是能跟著的,老衲也很希望能同往。”德惠大師道。

“我打個電話給淩千月,讓他盡早回來才是。”

眼見奧秘的揭開就在眼前,蘇君璃的心很迫切地想要觸摸。

她撥打了淩千月的電話,很快的通了,“君璃,我現在已經回到魔都了,剛下飛機,正想打電話給你呢。”

“楊叔叔和藍心好了?”蘇君璃問。

“嗯,他們的身體狀況都沒有大礙了,只不過藍心依然失憶,我準備把她送回藍家,你現在在哪裏?”淩千月感覺蘇君璃這邊的信號不大好,問。

“我們現在不在魔都,在大藏寺這邊,我找到了最後一顆天眼了,也找到了開啟天眼之門的地方了,你把藍心送回她家後,就帶著楊叔叔過來吧,我們等你。”蘇君璃欣喜的道。

“好的,這幾天我體內那小蛇也很是不安分,估計是它預感到什麽了。”

“你沒有和它溝通一下?”

“這幾天不肯溝通,就說我們快緣盡了。”

“對了,千月,或許,我已經找到你的身世了。”蘇君璃道。

淩千月那邊沈默了一陣,“我對這個沒有興趣,他們生我沒養我,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意義。”

無論是什麽人,對於自己自小就被父母遺棄是耿耿於懷的。

淩千月也一樣。

蘇君璃還是把自己從德惠大師這裏聽到的神族女子和妖族男子的故事告訴了他,“直覺告訴我,你應該就是他們的孩子了。”

“隨便。”淩千月表面語氣雖然說得淡淡的,心裏卻波瀾萬丈。

對於父母親,因為怨恨,而一直刻意不去想他們,也從來不曾在腦海裏勾勒他們的形象,把他們埋在心裏最深處,上次蘇君璃說見到他的母親,他的心就突然像被活生生的挖了一塊似的,各種委屈痛苦怨恨都湧了上來。

若早知道那無名是自己的父親,他當日就應該見他一面。

而自己的母親,曾經出現過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也不曾知道。

他,還真是可憐的孩子。

“怎麽了?是君璃的電話嗎?”楊德在一旁瞧見他接了電話後,精神有些恍惚,問。

淩千月點點頭。

楊德急忙把手機搶了過來,語氣激動的道,“君璃,是我,我還沒有死。”

“楊叔叔——”

驟然聽到他的聲音,蘇君璃很是激動的

“君璃——”

楊德聽到蘇君璃的呼叫,也是淚滿眶,“我想你!”

“我也想你!”

“楊叔叔,辛苦你了,謝謝你救了藍心。”蘇君璃道。

“我們之間,不必要說這些。”楊德接著問,“你剛才和淩千月說什麽了?”

“說了他的身世,可能導致他現在的心情還不能平覆,楊叔叔你要多看著他,還有,我現在在大藏寺這邊,你和千月把藍心送回家後,就立馬過來這邊。”蘇君璃道。

“君璃,我怕藍心回家會不安全,他們若知道我們還生還,可能不會放過我們的,藍心的身體上也沒有什麽事情了,也就一起到大藏寺去吧。”楊德道。

蘇君璃想想也是,萬一那些人得知藍心回家,說不定連藍家都受禍。

藍心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難道自己能拋下她,獨自去享受奇幻之旅嗎?

於是,淩千月和楊德也就直接的折回機場,帶著藍心坐上飛往藏邊的飛機去和蘇君璃會合。

要等淩千月他們過來,蘇君璃等人也就先在大藏邊住下來。

她也就想去清魂間看看蘇雲霧或者說是周子玉。

還沒有走近,就聽到裏面傳來淒厲的哭聲和罵聲。

一時是蘇雲霧的聲音,一時是周子玉的聲音,不過,無論是誰的聲音,所罵的都是一個人。

“蘇君璃,我做鬼都是不會放過你的!”

“蘇君璃,我恨你,沒有你,我一切都會很好!”

“蘇君璃,沒有你,師父是我的!”

“蘇君璃,冷清風是我的,我那麽的愛他,你怎能什麽功夫都不費,就奪走了他?憑什麽,你就可以擁有一切?”

“蘇君璃,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嗚嗚嗚,既生瑜何生亮?”

……

聽著裏面那兩種不同的聲音在竭斯底裏地責罵著自己,蘇君璃很是無奈。

造成蘇雲霧和周子玉今天的境地,那是她的錯嗎?

冷清風本來喜歡的就是她,夜喜歡的也是她,她根本就不算插足她們的愛情吧?

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她們太過於偏執了。

姑姑蘇雲清也喜歡冷清風,但是,她卻能豁達地面對著一切,不怨不恨不怒不怪,和蘇君璃依然能保持著良好的姑侄關系。

“阿彌陀佛,她們的怨念依然太深,而且有兩個靈魂糾結在一起,要真正的清魂,還必須得有一段時日才行。”德惠大師在一旁雙掌合十的道。

“辛苦大師了。”

蘇君璃伸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裏面的人一看見了她,立馬停止了咒罵,那雙幽綠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她,充滿了怨恨和憤怒。

“蘇君璃,你還沒有死?”周子玉的聲音尖利地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的命相對來說比較長一點。”蘇君璃淡淡的道。

“你最好去死!”又換了蘇雲霧的聲音,那原來纖白的手掌,化為利刃,帶著淩厲的掌風向她襲擊過來。

蘇君璃不動。

“砰——”

掌力還沒有擊中蘇君璃,就被她四周一股強大的阻力反彈回去。

周子玉踉蹌後退好幾步,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唇角有血絲滲出,內傷慘重,但是,一雙綠眸依然死盯著蘇君璃。

“姑姑,周子玉,你們這又何必呢?”蘇君璃苦笑著道,“難道把這些對我的怨恨放下來就這麽的難嗎?”

“是你讓我失去了一切!”周子玉憤恨的罵道,“若沒有你出現,我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周家大小姐,過著美好的生活,愛戀著師父。”

“蘇君璃,若不是你,清風依然是我的夫,他的一切都是我的,而不是你的,阿紮伊也會是我的女兒。”蘇雲霧叫嚷道。

“好吧,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們再怨恨,還是改變不了這些事實,為什麽就不能拋開以往一切,好好的過日子?何必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蘇君璃望著她道。

女人微微的怔了怔,先是狂笑一陣,然後哀怨地望著蘇君璃,“蘇君璃,你得到了一切,所以才會在這裏說風涼話。我什麽都沒有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又何妨?”

“一個人若把自己都丟失了,那自然是什麽都沒有。想想我的話吧,希望下次再見到你們,會有所有不同。”蘇君璃說完,轉身離開,把門關上。

裏面靜默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著她剛才所說的話。

“阿彌陀佛,但願她們能思己過。”德惠大師聽到她的話,點頭道,“做人,最忌諱的就是把自己都丟失。”

蘇君璃瞥見不遠處的周翼,只見他正穿著一襲灰色的僧袍,坐在樹下,像是思考著什麽。

蘇君璃走了過去,叫了聲,“周翼。”

周翼擡頭,看著她。

此時的周翼,眼眸清明坦然,完全沒有之前的渾濁之氣了。

這樣的眼神,她相當的喜歡。

“不記得我了?”蘇君璃坐在他身邊問。

“記得,蘇君璃。”周翼點頭道,“你也來了?”

“嗯。”兩人像個老熟人一般的語氣聊了起來。

“藍心很快也要來到了,她像你一樣,也失憶了。”蘇君璃道。

“哦。”周翼的語氣很淡,藍心在他心目中,不過是蘇君璃一直強制塞給他的符號而已。

蘇君璃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唯有站了起身,回到了所住的廂房去看夜。

夜依然在織著小孩子所穿的襪子,很是專註認真。

蘇君璃很喜歡看到這個畫面,每次看著,都有著溫馨幸福的感動。

她看了一陣,坐到他的面前,“夜,這幾天的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夜放下手裏的毛線,很慈和地朝她淡淡的笑了笑,“這裏的空氣很好,很適合居住,蘇夜楚璃他們也都很乖,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來。”

蘇君璃伸手摸了摸,“後天是預產期了,我們很快就會見到這兩個小家夥了。”

“君璃,我真的很幸福。”夜執起了她的手,用溫熱的雙掌把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裏,目光深情地望著她,“能為你生孩子,這對我來說,一輩子足矣。”

“一輩子不夠,要生生世世,我們都是夫妻。”蘇君璃望著他道,“我覺得我最不能缺的就是你,只有你在,我才能心安。”

“我也是。”夜伸手把她擁入懷裏,靜靜地傾聽兩人的心跳聲。

淩千月、楊德和藍心來到了。

淩千月雖然穿著的是一身黑衣,卻讓人覺得他出塵脫俗,不染一點塵埃,飄逸若謫仙。

楊德瘦了很多,臉色微微蒼白,面容滄桑,卻倍增成熟男人的魅力。

藍心也瘦了很多,頭發被剪得短短的,面容迷惘像個小孩子,正在四處張望。

看到他們,蘇君璃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這些日子的日夜牽掛,終於看到他們安全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種激動之情是難以言辭的。

“楊叔叔,藍心——”

蘇君璃快步上前,一把摟住了藍心的身子。

藍心有點不適應地看著她,“你……就是蘇君璃?我最好的朋友?”

“嗯,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蘇君璃點點頭,望著她道,“謝謝你還活著。”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只是,我真的什麽都不記起了。”藍心微微皺眉道,“但感覺你很熟悉,你放心,我一定會很快的把你記起的,就算不記得也無所謂,剛才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已經認定你是我的朋友了。”

“無論你記得不記得,你也是我的朋友。”蘇君璃激動的道。

“君璃——”

楊德在一旁啞聲的叫著,眼裏盈滿了淚水。

蘇君璃松開了藍心,投入了楊德的懷裏。

他身上的氣息依然是那麽的好聞,在他的懷裏,依然覺得很是安心,就好像世界崩塌了,都無所謂一般。

楊德把她摟得緊緊的,幾乎都想要把她鑲嵌進入自己的懷裏了,炙熱的唇瓣,也不顧有人在身邊,強有力地印在蘇君璃的唇上,帶著火一般的熱情和狂亂。

一直到兩人快要呼吸不住了,他才放開她,略顯尷尬地朝眾人笑了笑。

蘇君璃把淩千月引到德惠大師面前。

看到淩千月,德惠大師臉上出現了膜拜崇敬之情,繞在他身邊,不斷地念阿彌陀佛。

淩千月把那顆從酋長手裏買來的天眼拿了出來,交給了蘇君璃。

蘇君璃把七顆天眼集齊放在一個錦盒裏。

之間那七顆天眼赤橙黃綠青藍紫,散發著璀璨的光彩和靈氣,把整個居室都照亮了,蘇君璃等人就好像置身於彩虹之上一般,如夢如幻。

原來,七顆天眼會合會產生如此強大的效應的。

忽然,在七色光芒之間,幻化出一個人形。

這個人形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袍,飄飄欲仙,那面容卻和淩千月有幾分的相似。

蘇君璃疑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淩千月。

淩千月也在看著那幻影入了神,一臉的震驚。

蘇君璃依稀認出那雙眼睛,這應該是無名大師年輕的時候的樣子。

難怪淩千月會如此完美俊秀,原來是有遺傳的。

只見那幻影伸出虛幻的手,在淩千月的頭上摸了摸,嘴型顯示:兒子,對不起。

淩千月的眼淚,忽然就如珠子一般掉了下來。

雖然,他感覺不到父親的撫摸,但是,某種不可改變的天然親情還是在他的心間流淌著。

以前所有的假裝不在意關心,統統在這一顆崩潰。

“父親——”

他低聲叫出了這個最原始最親切的名稱。

無名欣慰一笑,然後逐漸在七色光中消失,仿佛不曾出現過一般。

室內依然流淌著那絢麗的光彩,只是,再也等不到奇跡出現了。

蘇君璃檢查那七顆天眼,原來凝聚在它們身上的血絲不見了。

難道無名大師之所以把精魄寄在天眼之上,就只是為了看兒子一眼?

淩千月癡癡地想了一陣,伸手擦幹了淚水,對蘇君璃道,“現在,我們去聖女峰吧。”

蘇君璃點點頭。

聖女峰離大藏寺並不遠,因為大家要照顧著身懷六甲的夜,走路也就不快,足足走了兩天才到聖女峰的附近。

並不像之前德惠大師所說的那樣,接近一百米就遭遇到阻力,他們進入山腳下沒有任何阻礙。

“阿彌陀佛,也許是兩位神族的開路,讓這一路暢通無阻。”德惠大師很是感恩地看著那高高在上的聖女峰。

這時候,聖女峰上忽然金光萬丈,終年積雪的山峰像美麗的聖女一般,冉冉地掀開了那面幕,露出了令人嘆為觀止的美麗和絢麗。

眾人看得呆了。

就在這時候,淩千月忽然“啊”的一聲呼叫,像是遭遇著被撕裂一般的痛苦。

蘇君璃大驚,剛想問怎麽回事,卻看見一條白色的蛇從他的體內分離出來,羽翼張開,在空中飛翔著,越變越大。

淩千月的痛苦解除,愕然地看著那翼蛇。

翼蛇最後停止了變化,大約有十米長,一米寬,一雙白色的翅膀雄勁有力,在天空撲騰著。

“你們好!”

翼蛇啟聲說話,“叫我小翼行了,謝謝你們把我送回來這裏!”

“小翼,你就是女媧之子?”蘇君璃問。

“沒錯,我被囚禁了數千萬年,今天終得自由,也是因為你們,所以,我會把你們送上天眼之門,讓你們打開時空之門。”翼蛇說完,從空中飛落,身姿無比優雅地伏在地上。

阿紮伊最先走了過去,好奇地伸手撫摸著它那光滑的白色翅膀,“小翼,你可否還記得我?”

“阿紮伊,我自然記得你。”翼蛇望著阿紮伊,那如同七彩寶石一般的眼睛流光溢彩,讓人沈迷。

阿紮伊的心怦然一動,忍不住伸手去抱著它的脖頸,把自己的臉,貼在上面。

“阿紮伊——”

翼蛇的聲音變得無比的溫柔。

“小翼,我喜歡你。”阿紮伊望著翼蛇道。

“我也喜歡你,我們之間,流淌著同樣的血脈,你會是我的女人!”翼蛇道。

阿紮伊微微的怔了怔,然後點點頭。

蘇君璃和冷清風互相對望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們能看出,在阿紮伊和翼蛇之間,還真流淌著某種不一樣的東西,這也秦龍的不一樣。

從某種角度來看,秦龍和阿紮伊,像是兩兄妹多一點。

難道,阿紮伊和翼蛇才是真正的一對?

“你們都坐上來吧,我帶你們飛上聖女峰。”翼蛇對大家道。

個人小心地坐上了它的身上。

蘇君璃緊扶著藍心,讓冷清風註意夜的動靜。

“不用緊張,我是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掉下去的,呵呵。”翼蛇笑了起來,周圍的皚皚白雪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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